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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帝国

发布日期:2019-06-11 02:30 作者:九个人生网

一、春运帝国之【春节专辑】文学专栏•春运纪事王国省

我第一次乘火车去北京。在河南一个叫安阳的古城等待。没人送我。

我买了火车票,又愚蠢地买了一张月台车票。当我办理登机手续时,我把两张票都举得高高的,售票员朝我身后看了看。然后他笑了。

我平生第一次看到了火车。火车比我想象的还要脏,还要黑,人们像蚂蚁一样蜂拥而上,把我最初对火车的羡慕之情一扫而空。

那是90年代初。就我记忆所及,车厢里没有多少人。身穿制服但绝对不是乘务员的小贩们会一遍又一遍地吹嘘各种各样神奇的日常用品,直到他们相信它们的功能是真实的。噪音、杂乱和烟雾是我对火车的第一印象。

当时网络还不是很发达,春运的概念也比较模糊。我经历过无数次火车旅行,商务旅行,在火车上吹口哨向朋友、爱人和爱人道别。

十年后,我住在南方。几乎每年春节前,网络报纸就开始为春运做宣传。

有一天,和朋友聚会。春节旅游,他说,他好几年没有回家,总觉得春节旅游是别人的。那一年,他还想错峰回家,但只是在元旦,他接到的却是父亲脑溢血突然死亡的噩耗。朋友们的感情流露使我深受感动。母亲老了,我为事业奋斗,却忽视了孝道。

那一年,我也想买一张高价票,加入春节旅游团。在广州火车站,我看到一大群人。有一大群人。过了检票口后,每个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跑着,很多人都是站着的,被动地悬在空中。终于“飞”到了站台,人群散开了。然后听到有人叫我,我的手提箱我的手提箱。在他的手中,很滑稽地只握着两根拉杆。我不知道它去哪儿了。

站票。我不得不像个流浪汉一样在狭窄的车厢里走动。从家开车大约20小时。它是非常艰难的。我看到有些人再也憋不住了,但仍然厚颜无耻地钻到座位下,像尸体一样蜷缩起来,在侮辱下消磨时间。当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把头靠在座位扶手上眯着眼睛看的地方时,穿着制服的小贩们总会看到昏昏欲睡的人们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忙碌着,自豪地叫着零食。你很生气,但你没办法。

小偷们在半夜活动起来。现在想想“世界上没有小偷”的场景,这样一个宽松的环境,即使小偷偷了一些钱,也是幸福的。但是,满载着疲惫的人群和思乡之情,这趟与超载无关的列车向北驶去。

终于熬了站,人的灵魂走了7分钟。那种告别闷锅后的轰鸣,我还记得。

我记得我最后一次春运是和我的妻子和女儿一起去的。我不得不请人直接上火车去车站站长那里。但是没有座位了。火车不会因为你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婴儿而同情你。这才是更大的折磨。我们是一个三口之家,在车厢里辗转反侧,在春运期间,人们会忽视婴儿、孕妇甚至老人。

春运使受苦的人们格外珍惜自己劳动的果实。那种抱着孩子期待黎明的痛苦,还在想它。后来日子渐渐好起来,从没有硬座到硬座、软座,条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仍有许多人在没有硬座的道路上受苦受难。就像我那时一样。

2014年的冰雪灾害使春运雪上加霜。春运的两个字,像沉重的铁块,烙在了富有同情心的人们的心中。那次春运,连总理都惊呆了。他从北方和南方,从湖南到广州,为灾区人民欢呼。

记得那一年,有人组织了一个摩托部队回家过年;另一些人做雪橇,发誓要回家;还有一名青年男女,在高架桥上准备强行爬上列车,却遇到高压线,触电身亡;湖南电网几乎全部瘫痪,一根蜡烛投机100元的价格;一辆准备回家过年的车,被锚定在看不见边的京广线、湘黔线、湘桂线、柳支线和京珠高速公路上。

离开湖南前,他们的汽车被困在冰雪中。当地村民可以卖几十元一包的方便面和50元的煮鸡蛋,但需求远远不够。为了抢到两个鸡蛋,他摔在了又硬又滑的路上,他的脸摔破了,血流了出来,很快凝固了。他的脸颊上仍然有永远痛苦的印记。

记得那一年,胡歌恶搞的《春运帝国》视频大受欢迎,不少人笑而酸。

“无论贫富,回家过年吧。”每次我读到有关春节旅游高峰的文章,我总是百感交集。对于那些赶着回家过节的人来说,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节日呢?我们的火车什么时候才能大到足以容纳我们所有的烦恼和思乡之情?

当我打字的时候,广州的气温骤降。现在,有多少人憧憬着回家的路,写着梦想的小票?

我的兄弟姐妹们,不要忘记钢结构的鸟笼,这祈求春天的声音:

王国省、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朗诵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广州市文学创作委员会主任、广州市作家协会理事、广州市黄浦区作家协会主席。


一、春运帝国之【春节专辑】文学专栏•春运纪事王国省